密使看出了曲云阔内心的焦灼,意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。
曲云阔又看向了皇帝,却见他们的圣上也没有要对此说些什么的意思。
这便让曲云阔复又沉默起来。
他只是三司的一名通判。
照理来说,此事并不应当由他来呈给圣上。
可他却这般做了。
但能够让此事被拿来议事阁与众位大人们商议,便已超过了他作为三司的通判在朝中所应有的影响力了。
而现在,此地便再不会有曲云阔继续说话的份了。
他也只能……只能等着这些官位要比他高得多的执政大臣们就此事争论出个结果。
正当事情陷入焦灼之际,由永兴军路传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便传至殿内。
当信使喊着“八百里加急!永兴军路八百里加急!”时,所有人便都停下话来。
那份突然之间的寂静堪称突兀。
议事阁内的诸位大人都伸长了脖子,看着被那名满身尘埃又气喘吁吁的信使高举过头顶的那封信。
见到信被内侍传给皇帝时,大家便都开始屏息以待了。
那封信似乎很短,短到了皇帝只看了片刻便将其放了下来。
他说:“宰相、枢密使、疏密副使、参知政事留下。”
皇帝虽未说发生了何事,他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也依旧平稳,可他若是在看过了由永兴军路发来的八百里加急信后,单单只留下了这些官员,便说明这其实是出大事了。
于是先前还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官员们便立刻应声,而后该留下的留下,该离开的离开。
但在曲云阔也走出议事阁时,皇帝却又喊住了他。
皇帝说:“弓箭社的事,就按照曲爱卿所提的去做吧。”
说罢,皇帝还要加上一句:“即刻去做。”
“是。臣遵旨。”
在曲云阔向着圣上行了臣子之礼时,议事阁的门便被宫人们关了起来。
随后,殿内便传来了皇帝的说话声:“银国王女乌速曜杀夫杀兄……”
如今的曲云阔离权力的中心已经很近了。
可他却依旧不够资格留下来听这些最为机要之事。
在他离开时,有一名官位比他还要高一些的朝官特意